第070章 心境有多大？

　　雪風從床上爬了起來後的第壹件事情，就是打開電腦看信箱，昨天聽了俞雪的話，他開始四處尋找那些已經買過自己加密服務的軟件作者，給每個作者都發了壹份郵件來征集意見，壹直忙到了後半夜。
　　他想看看那些作者有沒有回復郵件，刷新了幾遍信箱，都顯示沒有新郵件，雪風不禁笑了起來，在自己腦門上連拍了幾下：“自己最近智商最近咋和豬壹樣了呢，有哪個程序員會天天沒事幹就盯著信箱看，甚至是大半夜還守在信箱跟前呢？”
　　“不著急，不著急！再等等吧。”雪風壹邊安慰著自己，壹邊點來點去，隨意翻看著網上的壹些八卦新聞，他想看看前天那黑翼的事情有沒有什麽進展。點開黑翼的官方網站，還和前兩天壹樣，那個公告還孤零零地掛在那裏，美國方面沒有絲毫的回應，看來美國方面是不打算回應這件事情了，而黑翼方面似乎也忘記了這個公告的內容，並沒有像公告中說的那樣去報復。
　　在雪風看來，這個公告反而有那麽壹種嘲諷的味道，而黑翼就像壹只發瘋了的狗，狂吠了半天，發現沒人理會自己，反而安靜了下來。
　　“哎！”雪風邊嘆氣邊搖頭，在他看來，黑翼這次的行為純屬是腦子不夠使的小醜行為，要是換了自己，是肯定不會這麽幹的，雪風朝電腦屏幕伸了伸中指：“帝國主義是用來抗議的嗎？靠！他們是用來幹的！”，再次鄙視了壹下黑翼的行為後，雪風關了電腦站起來，慢慢踱了出去，他估計俞雪此時已經做好了早餐，他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起來都能吃到俞雪做的早餐。
　　照樣是壹個海吃猛吞，壹個細嚼慢咽，雪風很快把能吃的全塞進了肚子裏，開始壹邊慢慢喝著牛奶，壹邊看著俞雪吃。
　　“小雪，妳真不打算去菲姐的健身館上班？菲姐昨天又打電話來問了。”
　　俞雪沒有擡頭，繼續吃著自己的東西，只是“唔”了壹聲。
　　“我覺得妳倒是應該去菲姐那裏試壹試，菲姐在商場上拼了這麽多年，從壹個只有幾個人的小廣告公司，發展成全國最大的戶外媒體，肯定有自己的過人之處，妳要是跟著菲姐身邊學上兩年，肯定能學到不少東西，這個經驗才是目前對妳來說最為重要的。”
　　俞雪只好暫時停止了吃東西，“我真的還沒有考慮好。”
　　“不用考慮了，這個機會可是很難得的。妳沒看燕子整天沒事就往菲姐那裏跑嘛，別看她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她其實也是在學菲姐壹些的手段。”雪風繼續勸道。
　　“我也想去，只是……”俞雪嘆了口氣，“我怕給菲姐添麻煩。”
　　“呵呵，怎麽會添麻煩呢。”雪風當然知道俞雪是在顧慮什麽，笑道，“菲姐都說了，她非常喜歡妳，覺得妳很有天賦，妳去了能幫她不少忙，她可是天天都盼著妳去她那那裏呢。”
　　“不是這個……”俞雪有些著急。
　　“不是這個，那妳還有什麽考慮了，我看妳也不用考慮了，妳先去菲姐那裏上班，如果真的覺得不適合，以後再換也不遲。”雪風直接替俞雪拿了主意，“畢竟菲姐也是好意，兩次三番叫妳過去，妳要是再推辭，菲姐那裏怕是就要生氣了。”
　　俞雪還要說什麽，雪風卻壹口喝完杯裏的牛奶，站了起來：“事情就這麽定了，壹會我和妳壹起去菲姐那裏。”
　　雪風的語氣不容俞雪再反對，也沒有給她反對的機會，雪風說完就起身走進了自己的臥室，真是頭疼啊，俞雪現在還不知道李秀鳳已經答應自己不再逼迫她的事情，但是自己也不能把這事告訴她，在她們母女之間心結還沒有解開之前，說了只能讓俞雪連自己也不會相信了，她要做的第壹件事必定就是從自己家裏搬出去。
　　“那怎麽行呢？”雪風嘿嘿笑著，先不說別的原因，就是這每天早上可口的飯菜，自己就還沒有吃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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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說，怎麽才能讓有限的東西，生產出無限的利潤來呢？”這是雪風見到歐陽菲後的第壹句話。
　　歐陽菲被雪風這莫名其妙的壹句話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向他身後看去，卻見俞雪在捂嘴偷笑，歐陽菲愈發郁悶了，不知道這兩人在搞什麽鬼，“小風，妳說啥呢？什麽有限的東西，無限的利潤？”
　　“他想錢想瘋了。”俞雪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雪風瞪了壹眼俞雪，回頭說道：“小雪昨天給我說了壹句很高深的話，說有限的東西也可以生產出無限的利潤，我想了壹晚上也沒想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小雪裝神秘，不肯告訴我，我只能來向菲姐妳求教了。”
　　歐陽菲壹聽就知道雪風明白了自己那天說的話，心裏不由壹陣欣慰，這個木頭除了在感情方面不敏感之外，其他方面真的可以說是天才，壹點就透，笑道：“就是因為這事？呵呵，妳就不會壹下把話說清楚啊，搞得神神叨叨的，我還以為妳出門腦袋被車撞了呢。”
　　雪風嘿嘿壹笑，也不生氣，“妳要理解我現在急於求教的心情，我已經被這句話折騰了壹個晚上，不把它弄明白，我總覺得渾身不得勁。”
　　歐陽菲笑得愈發厲害了，道：“妳不是有天才般的智商嗎？怎麽可能會連壹句話都想不明白呢？”
　　俞雪也湊過來打趣：“沒錯，我以為妳這天才心裏肯定是早就有了解決辦法了呢，所以我都不敢亂說，怕獻醜吶。”
　　雪風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道：“在妳們兩位大仙跟前，我哪裏敢自稱天才啊，經營管理方面妳們才是天才，我聽妳們的。”雪風看出了兩女是在捉弄自己，就開始裝乖賣好。
　　“呵呵，好吧，看在妳這麽乖巧的份上，我就指點指點妳。妳先把妳的事情說壹說，說完了我再幫妳想辦法，不過，我可不敢保證就壹定能幫到妳啊。”歐陽菲也不再難為雪風。
　　雪風喜出望外，“菲姐只要答應幫忙，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就我那點小事，菲姐肯定會手到擒來的。真是不敢想象，如果連菲姐都解決不了，這個世界上還能有誰可以幫我。”雪風壹陣抒情。
　　“別別別，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妳先不要忙著把希望都放在我身上，萬壹我真的幫妳想不出辦法來，妳還不把我怨恨死啊。”歐陽菲才不會上雪風的當，雪風給她戴了壹頂高帽，無非就是逼她壹定要想出壹個辦法來，現在她連雪風到底要問什麽事情都還不知道，哪裏敢稀裏糊塗就接過這頂高帽來。
　　“不會，不會，我會是那種人？”雪風連連搖頭，“那我就先把事情說壹說吧。”
　　“還是我來說吧！”俞雪搶先說道，“我覺得由我來說會比較好壹點，我和菲姐都是搞經營管理的，所以我們看問題的角度應該是壹致的，由我來說，壹來有助於發現問題，二來可以算是探討。”俞雪在凰天的時候就聽說過壹些歐陽菲的事，對她是十分的佩服，後來通過陳硯認識了歐陽菲，卻沒想到自己的偶像遠不像傳說中的那麽神奇，她居然放棄了搞得風生水起的戶外傳媒事業，反而是開了這麽壹家小小的健身館，這讓俞雪很是想不通，遂起了試探試探的心思，她想知道自己的偶像到底有沒有傳說中那麽厲害。而雪風今天的求教，無疑就是最好的機會。
　　“好，好，妳來說。”雪風微壹思索，覺得俞雪說得也有道理，就點了頭，“如果有什麽遺漏的，我再補充。”
　　歐陽菲的電腦就在旁邊，俞雪過去打開了雪風的“看門狗”網站，指著上面的頁面把雪風這個網站的作用、功能、原理，以及雪風當時設計這個網站時的思路和目的都解釋了壹遍，最後把自己的看法說了說，臉上露出壹絲得意之色：“總之，換了是我，我是絕對不會這樣來經營的，采用壹刀切的收費模式，看似公平，其實卻最不公平，每個軟件的註冊費不同、銷量不同，作者的收入就不同，甚至是天差地別，而且，最重要的壹點，它無法使自己的利益實現最大化。我們都能看出來，這個事業的利潤還是有非常大的擴展空間的，作為壹個經營者，不追求利益最優化，他就是失敗的。”
　　俞雪平時溫軟文靜，但只要壹說事，她就會表現得特別強勢，讓妳不由自主產生壹種信服感。俞雪說完看著雪風，雪風讓她剛才那麽壹說，有點汗顏，慌忙說道：“情況就是這樣，我沒什麽補充的。”
　　“剛才就是我的壹些看法，菲姐妳怎麽看？如果我什麽地方說錯了，還請妳給我指出來。”俞雪扭頭看著歐陽菲，等著她的意見。
　　“那妳認為該怎麽辦？妳認為小風應該采取什麽樣的收費模式？”歐陽菲反問。
　　“我？”俞雪對歐陽菲這個反問顯然有些意外，微微調整了壹下心態，就平靜了下來，心裏稍加思索，說道：“如果換作是我，我會給那些軟件作者免費加密軟件，然後采取抽成的辦法，作者每賣出壹份軟件，我們就抽取註冊費中的壹部分，我想這樣作者會比較容易接受，而且我們並不會少賺。”
　　“天才，天才！”雪風已經叫了起來，在自己腦袋上狠狠敲了幾下，“原來小雪妳說的那句話就是這個意思啊，這種方法確實好，是有那麽壹點點有限無限的意思，呵呵。”
　　“菲姐妳怎麽看？”俞雪最為關心的是歐陽菲的意見。
　　“小雪妳的方法確實不錯，如果換了是我，我也會這麽做，抽成的確是最適合雪風這個事情的方法。”歐陽菲點了點頭，對俞雪的看法給予了肯定。
　　“那我回去就修改壹下電子協議！”雪風有些迫不及待了，心裏暗罵自己真是蠢，昨天晚上想了壹宿，居然都在想怎麽能讓那些軟件作者相信自己，然後掏錢買自己的加密服務，想了N多這方面的點子，卻對俞雪那句話是壹點也沒有領會，現在俞雪這麽壹明說，雪風立刻明白了過來。
　　歐陽菲的肯定，也讓俞雪有些高興，臉上就露出了滿足的笑容，笑呵呵地看著雪風。
　　“妳們先不要著急，我也有點不同的看法。”歐陽菲突然冒出壹句這話，讓正在興奮的兩人有點意外，“小雪說的方法我很贊同，但是我認為小風這個網站最大的問題，並不在於他的收費模式，也不在於他的經營思路，而是在於他的經營理念。”
　　兩人看著歐陽菲，並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按照小風的打算，他辦這個網站的初衷是為了替軟件作者解決軟件被破解的困擾，往大了說，那就是打擊盜版，保護作者的版權和利益。從這點上來說，這個網站的意義其實是非常大的，它可以算得上是壹項對整個軟件行業都有重要意義的事業。”歐陽菲笑著看雪風，“對不對？”
　　雪風急忙擺手，“我哪裏有那麽偉大，做軟件安全這行的人很多，只不過效果都不太好而已，我現在就是想在幫大家解決困擾的同時，讓自己也小撈壹筆錢。”
　　歐陽菲有些無奈，道：“為什麽妳會這麽想？難道妳不認為這是壹項很有意義的事業？或者妳是認為這種好事就必須是什麽光輝偉大的大人物來做？打擊盜版這種好事就不能由妳雪風來做？”歐陽菲說著就有些激動，聲音也變得大了起來，頗有些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小風，如果妳真的打算做壹份事業，首先就要把自己定位在壹個很高的位置，否則妳也只能是小打小鬧，做不出什麽大事業來。再說了，做事業和賺錢其實就是壹回事，只有做大事業才能賺大錢。並不是我們做了利國益民、光榮偉大的事業，我就不能收錢、就不好意思收錢了。妳錯了！只有我們做出了有益的事，我們才有資格賺錢，才最應該是我們賺錢。”
　　雪風無語，歐陽菲的話確實壹下說到了他的心裏，自己從沒想過要把自己放在壹個很高的位置上，自己只想找壹份賺錢的事業來做，至於什麽打擊盜版，維護知識產權，那都是政府、高官、學者們要做的事情，雪風從沒想過這些事情會落到自己頭上來。
　　“至於小雪，妳說要實現利益最大化，那麽，我問妳，怎麽樣的利潤才算是最大化？”歐陽菲扭頭又去問俞雪。
　　“呃？”俞雪有點弄不清楚歐陽菲的意思。
　　“壟斷！”歐陽菲看著俞雪，沈聲慢慢說道：“我想，只有壟斷，才能讓自己的利潤最大化。”
　　“啊？”俞雪和雪風都有些吃驚，歐陽菲這個說法是沒錯，但是用在雪風這個小小網站上似乎有些不合適吧？
　　“所以，錯的根本就不是采用什麽樣的收費模式，而是從壹開始，小風的經營理念就是錯的，甚至說他根本就沒有壹顆準備做事業的心。壹個做大事業的人，他的心境首先是非常大的，抱著撈壹筆小錢心態的人往往連小錢也賺不到。國內的軟件安全服務為什麽不景氣，我想，除了外在環境影響之外，最大的問題，怕是這些經營者的心態也和雪風壹樣。”
　　歐陽菲的話讓兩人都覺得無語反駁，雪風口口聲聲說要做事業，卻缺乏勇於承擔與之而來責任的信心，俞雪說要實現利潤最大化，但是對於最大利潤她卻從來沒敢想過。
　　“如果換了是我。”歐陽菲笑呵呵地看著失落的兩人，“我會先告訴自己，我是在做壹份很光鮮，很有意義的事業，而不是在撈錢，壹味盯著錢看的人是不會賺到錢的。壹旦我決定了做這份事業，我就會把它做到最好。”
　　“首先，我會光明正大打出‘打擊盜版，維護作者權益’的旗號，不管妳願意不願意，只要妳開始做這個軟件安全的業務，就會和那些盜版集團的利益相抵觸，遲早會和他們壹戰，那麽不如痛快點，在壹開始就表明自己的立場，或許還能給自己爭取到不少支持和後援。孤軍奮戰，也是商家的壹個大忌。”
　　“口號喊了出去，剩下就看妳要怎麽做了，要做就要做到最大，不然先前的口號也只能是變成壹個笑柄。如果讓我來運營的話，我會告訴軟件作者，我非但會給他們免費加密軟件，我還會幫他們把軟件推銷出去，軟件賣不出去，我們不會收費，軟件賣出去之後，我們再從註冊費中抽取壹部分作為加密和軟件營銷的服務費用。網絡共享軟件的作者，大多都是遊兵散將，本身並不具備壹個營銷渠道，如果我們這麽做，我想沒有幾個作者會拒絕的。這和小雪說的方法差不多是壹樣的，但是我們卻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到了所有加密軟件的發行權，這個才是最重要的，別人要想得到自己需要的軟件，只能來我們這裏。隨著知名度的提升，我們網絡的不光是共享軟件整個生產銷售群體，我們還擁有了壹個自己的用戶群體和消費市場，那麽，除了軟件的收入，我們還會享受到壹些其他附帶的利益。”
　　“當然，我們也是需要付出的，我們需要建立壹個強大的營銷渠道供那些軟件作者使用，在事業前期，我們需要投入大量的財力物力，而且這些投入估計在很長的壹段時間內都無法得到回報。但是壹旦我們把這個事業搞大，和我們日後所得到的利益相比，這點投入就不算什麽了。”
　　雪風此時可能不會想到，歐陽菲的這段話日後將會對自己產生多大的影響，他壹直都是個小人物，沒有什麽大的理想，也沒有見過什麽世面，除了在程序界和安全界有些研究，他可能就真的什麽也沒有了。歐陽菲的話無疑把他帶到了壹個全新的世界，在歐陽菲的眼裏，成功似乎是壹件手到擒來的事情，就看妳敢不敢想，敢不敢做，這和雪風以前所能接觸到的世界完全不壹樣。
　　俞雪此時更是思緒萬千，和歐陽菲壹對比，她才知道了什麽是差距，或許自己在本質上和雪風並沒有什麽差別，唯壹的差別就是自己接受過專業的經營管理教育，比雪風知道更多更好的斂財手段。但是歐陽菲的話才讓自己知道了什麽叫做事業，什麽是真正的生財有道，這個女人果然如傳說中的壹樣厲害，是個不折不扣的商業大家，怪不得張淩風會不惜在各大媒體面前親自道歉，也要把她拉回大秦。
　　“我不太了解軟件行業，只能說這麽多了，可能有些地方還說錯了，呵呵。”歐陽菲看兩人都沒有反應，就只好繼續說道：“妳要我提意見，我也就隨便說說，至於具體要怎麽操作，還要看妳自己的。”
　　“菲姐妳太厲害了。”雪風搓了搓手，“甚至比我還要了解軟件這個行業，我現在只是感到壹陣惶恐，我怕我真的做不到妳說的那麽好啊。”雪風說完又咬咬牙，“不過，我會努力的，豁出去拼壹把。”
　　歐陽菲當然知道雪風這是什麽意思，笑了起來，“這就對了，妳這木頭就是缺少這麽壹股霸氣，壹股占有欲。”
　　雪風連連點頭，然後道：“對了，菲姐，我們今天來還有壹件事情。”
　　“嗯？”
　　“小雪想在妳的健身館幹壹段時間。”雪風說到。
　　“太好了！”歐陽菲壹把拉住了俞雪的手，滿臉笑意，“妳可算是要來了，我這可都盼了好長時間了，呵呵。”
　　俞雪是被雪風強拉來的，本來是沒打算真的要到歐陽菲這裏上班的，只是拗不過雪風，現在她卻是真的想留在歐陽菲身邊，就像雪風說服她時說的那樣，跟著歐陽菲可以學到很多東西。剛才見識了歐陽菲的厲害之處後，俞雪已經顧不得李秀鳳那邊是不是還會繼續搗亂，反正她是肯定要留在歐陽菲身邊見識壹段時間的，她已經決定了，如果母親這次要是再暗地裏做什麽動作，她就不會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