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分封公國

　　壹大清早，雷恩回旅館看了看安然無恙的野蠻人小妞。
　　然後就跟著巴澤爾出了門。
　　“巴澤爾前輩，我們現在去哪兒？”
　　“我的功法是專屬傳承，雖然鬥氣增幅也不錯，但妳學不了。而且我們狼人壹族雖然是肉身近戰，可走的都是‘幽影獵手’線路，也不太適合妳覺醒的超凡屬性。而我知道光輝之城裏正好有個宗師格鬥家，妳想走【氣功師】這條路，那家夥再合適不過。對了，妳有貢獻點麽？”
　　“牌子裏還有十多點……”
　　“學習那門《雷之呼吸》要兩萬貢獻點……算了，我先借妳。等以後有錢了，記得還我。妳們醫生成名之後，可會不缺錢的。妳小子有這秘法，日後必定在醫療界會有壹席之地的……”
　　“哦。”
　　這壹刻，雷恩才知道，頂級怪盜是何等巨富。
　　當初奧瑪三大怪盜團的“白狼怪盜團”大首領，兩億裏索巨款，當毛毛雨就借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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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與此同時，距離光輝之城數萬公裏之外的奧瑪帝國皇都“烏森巴爾”。
　　“烏森巴爾”也是當世唯壹壹座“龍城霸主級”機械城，內城居民過千萬，擁有堅不可摧的鋼鐵壁壘和超級火炮。
　　機械巨城中央有壹片鶴立雞群的超高城堡建築，那是壹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奧瑪皇宮。
　　此時此刻，皇宮後殿的書房裏，華麗的水晶宮燈映照出了壹片金碧輝煌的奢華內景。
　　書桌前，現任國王多普勒·斯普格林正在批閱奏章。
　　他戴著眼鏡，細細翻閱著，看上去非常專註。
　　不多時，壹個身材高挑，腰間配著宮廷細劍的女子走了進來。
　　那些宮廷侍女劍到這個金發佩劍女子非但沒有出聲阻攔，反而悄然離開了書房，關上了房門。
　　多普勒擡頭看了金發女子壹眼，露出了壹抹疲憊的笑意，招呼道：“尤彌爾，妳來了……”
　　尤彌爾看了看眼前這位臉色蒼白的國王陛下，眉頭壹皺：“多普勒，妳的臉色越來越差了。妳的身體狀況，讓我很擔憂……”
　　“噢，妳多慮了。”
　　多普勒搖了搖頭，說道：“早晨皇家醫學院的菲洛院長，已經給我檢查過了，說我只是有些疲勞過渡。妳知道的，最近我的睡眠壹直不太好。”
　　尤彌爾微微嘆息道：“妳應該多休息的。”
　　頓了頓，她這才問道：“妳叫我過來，是什麽有事兒麽？”
　　多普勒沈吟了壹瞬，似乎有些難以看口。
　　瞧著他這般樣子，尤彌爾奇怪道：“怎麽了，多普勒？妳看上去很猶豫，這可不是妳的性格。”
　　沈吟了片刻，多普勒這才說道：“我打算讓給妳壹塊封地建立公國，正式給妳壹個封號。”
　　“……”
　　尤彌爾壹聽，蹙眉沈吟了片刻。
　　她略微有些詫異，問道：“妳為什麽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兄妹兩太了解對方，她自然知道多普勒這樣做，肯定另有深意。
　　成年皇族被敕封領地建立公國，並不罕見，但這也就意味這徹底失去了皇位繼承權。
　　尤彌爾倒不是貪戀皇位，她只是突然覺得自己的哥哥做出這個決定，太過異常了。
　　多普勒眸光有些暗淡，說道：“雖然不願意承認，可現在看來，我們的改革計劃要失敗了。尤彌爾，我親愛的妹妹，我不想妳再受到傷害。”
　　“不，多普勒，這不像是無畏的妳會說出的話。”
　　尤彌爾明白他提的是自己之前遇刺的事情，搖搖頭，毫無懼意地說道：“改革必經改革之痛，這是必然的。如果能讓帝國壹改頹貌，蒸蒸日上，我寧願我的鮮血流淌在帝國的每壹寸土地上……”
　　多普勒勉強擠出了壹笑容，似乎想起了多年前兄妹倆曾經立誌要改變奧瑪的意氣風發的樣子。
　　轉眼，他眼中的光澤散去，嘆息道：“假如我還能活十年，我也會為帝國流幹最後壹滴鮮血的。但昨晚……我看到了父皇在召喚我了……”
　　尤彌爾聽著心中莫名悲傷，仿佛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要失去了壹般，打斷道：“不，哥哥！宮廷醫生們都說妳很健康！”
　　多普勒搖了搖頭，沒再說這個話題。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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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裏陷入了沈寂，沒人再說話。
　　許久後，尤彌爾這才開口道：“多普勒，是什麽原因，讓妳突然做出這個決定？”
　　多普勒嘆息了壹聲，說道：“壹個蘋果如果有壹個蟲洞，挖掉它，這還是壹個美味的蘋果。但如果蘋果上已經滿是蟲洞，妳挖掉它，蘋果還是蘋果麽？”
　　尤彌爾沈默不語。
　　她知道，“保守派”就是那蟠根錯節的“蟲洞”。
　　多普勒：“如妳所見，我們奧瑪的老牌貴族們已經失去了先輩們的進取精神，他們舍不得放下手中的權利和財富，甚至會瘋狂反擊壹切妄圖從他們手中奪走權利的‘敵人’。”
　　尤彌爾說道：“哥哥，我們還有機會的。雖然多隆將軍被逼出了皇都，可我們手裏還有足夠多底牌……”
　　“不……尤彌爾。我說了，假如再有十年，我堅信我們的改革能成功的。”
　　多普勒搖搖頭，繼續說道：“上次妳遇刺，動手的是希德的血親王威廉。但那家夥能出現在暴風湖，少不了‘保守派’那些老牌貴族的插手。甚至，是我們身邊的人……”
　　尤彌爾眸光壹寒，爭道：“上次刺殺的事情，我已經有些眉目了。那個叫克萊門斯·F·梅特涅的幕僚……”
　　突然，她覺得今天的多普勒很奇怪，眸子壹轉，嚴肅地問道：“哥哥，妳是不是瞞著我什麽？雖然妳只是三階超凡者，但妳的身體，不應該讓妳說出如此喪氣的話的。”
　　“不用往下查了。”
　　多普勒神色壹黯，沒有打算正面回答，“明天妳就離開皇都吧，去開辟壹塊新的迷霧區建立公國。現在我們擁有比先祖時期更強大的蒸汽機械城技術，足以探索更廣闊的土地。像我們的先祖那樣，去創造壹個更加偉大的全新國度吧……”
　　尤彌爾晶眸中波光顫動，她顯然猜到了什麽。
　　多普勒沒言明，而是意味深長地說了壹句：“奧瑪，終究是我們斯普格林家族的奧瑪。我不希望看著它四分五裂，而帝國的子民們，也不該在內戰中痛苦的死掉……”
　　聽到這話，尤彌爾眼裏的堅持終於松動了，神色壹黯，“我明白了。”
　　“妳想要封地在哪兒？”
　　“西邊吧……”
　　“嗯，那邊也好。雖然環境惡劣壹些，但再沒人能來給妳添亂。”
　　“哥哥，妳還能活多久？”
　　“……”
　　沈默，就是答案了。
　　尤彌爾黯然轉身，走向了書房大門，背著他說道：“多普勒陛下，我走了。以後，妳自己多保重。”
　　她知道，自己這個哥哥遠比旁人看到的更有雄才。怕是他早就洞悉了某些陰謀，但他選擇了默默壹個人抗下了所有。
　　“嗯。”
　　多普勒點了點頭，最後說了壹句：“尤彌爾，如果哪天妳知道了我今日不願意給妳講述的真相，希望妳能對‘梅特涅’多些寬容……”
　　尤彌爾沒有回應他。
　　怎麽可能寬容敵人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