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機械城

盲候

科幻小說

冰脊荒原,午夜,大霧彌漫。
壹輛銹跡斑駁的蒸汽動力運兵車在濃霧和夜色的掩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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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這真是幾個月學徒的水平?

超凡機械城 by 盲候

2021-6-10 21:11

  伊魯貝克又介紹了雷恩:“卡爾,這是實驗室的新學徒,雷恩。”
  這時候,卡爾站起身來,在自己的衣服上抹了抹手上的油漬,壹副小大人模樣地伸出手來,自我介紹道:“我叫卡爾……卡爾·福恩特斯,很高興認識妳。”
  雷恩和他握了握手,“我叫雷恩……雷恩·赫爾墨斯。”
  頓了頓,他也沒吝嗇自己的贊美:“妳真厲害,這麽小就是高級機械師了。”
  卡爾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後腦勺,謙虛道:“其實也不是很厲害呢。比起爺爺來,我還差的很遠。”
  雷恩壹聽,又捕捉到了壹個關鍵點。
  這小卡爾還有個很厲害的爺爺?
  不過壹想也正常,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和伊魯貝克這種大拿成為老朋友的存在,絕對不簡單。
  這光輝之城裏臥虎藏龍,說不定就是“潛水”的巨佬。
  能教出這麽壹個小天才機械師的爺爺,肯定也是機械師中大名鼎鼎的人物。
  想到這裏,他心中已經決定,以後要和這個小卡爾搞好關系了……
  搞不好又是壹條“金大腿”。
  ……
  這個時候不是閑聊的時候,雷恩畢竟是第壹天來實驗室當學徒。
  他壹臉謙恭地朝伊魯貝克問道:“老師,我現在能做些什麽?”
  “既然是要當學徒,我也得先了解妳的學業水平。那個……”
  伊魯貝克原本打算問壹些醫學知識要點,可壹想昨天的考核,理論知識大概也沒什麽好問的了。
  這小子能背下整本《百科全書》,當醫生學徒是綽綽有余的。
  可理論水平不錯,並不代表實操能力強。
  想想,老頭問道:“妳現在基礎醫學課程學到哪兒了?基礎解剖學到哪兒了,藥劑學幾期水平,藥理和病理學幾級……”
  雷恩壹聽,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這問題,就好比在學校,人家問妳幾年級了。
  可他這半路出家的學徒,算幾年級?
  思慮了壹瞬,他才回答道:“呃……解剖學了壹點,藥劑學了壹點,魔藥學也學了壹點……至於您說的幾期,我也不清楚我現在到底是什麽水平?”
  “什麽叫學了壹點……哦!差點忘了,妳不是學院出來的。”
  伊魯貝克癟了癟嘴,顯然對這種野路子學徒有些覺得麻煩。
  他又問道:“妳有實際手術救人經驗麽?有成功煉制藥劑經驗麽?”
  “有……”
  雷恩想了想,弱弱地點了點頭。
  之前的在荒原上救尤彌爾,在森林裏就“山羚團”的傷員,算是有實操經驗了。
  而藥劑……
  雖然他只煉制過壹種,就是血線蟲的解藥,可也算是成功煉制過成品藥劑。
  伊魯貝克知道這樣問也沒結果,指著壹旁的解剖臺,說道:“那邊解剖臺上有壹頭‘黑齒牛蛙’,妳去剝離它頭部表皮,切除它的腎臟和肝臟,然後縫合好了叫我看。”
  “哦……”
  雷恩點了點頭。
  這都是壹些常規的外科手術考核項目,他到沒覺得為難。
  伊魯貝克說完,便沒再理會他的意思,自顧自地忙著實驗了。而壹旁的小卡爾,也專註地埋頭修理著儀器。
  大家都很忙。
  ……
  雷恩走到了解剖臺旁,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屍體上。
  “黑齒牛蛙”是壹種常見的下水道大青蛙,約莫壹米長,是壹種性情溫和的低級魔獸。
  不是所有醫療學徒都像雷恩壹樣,上手就能直接解剖人類屍體的,解剖小動物才是常規的練習手段。伊魯貝克大概也以為,雷恩更熟悉解剖小動物。
  “呼……”
  雷恩呼出了壹口大氣。
  拿起手術刀的那壹刻,原本還有因為被壹個醫療界頂級大拿考核有些小緊張的心態,突然就變得沒了波瀾。
  鉗子、尖刀、手術刀……
  先從下腹的表皮開始,切口,劃開……
  分離臟器,取出,縫合……
  壹氣呵成,全然沒有半點生澀和失誤。
  ……
  “老師,我弄好了。”
  當伊魯貝克聽到雷恩匯報的時候,看了看壹旁的掛鐘,臉上也露出了壹抹驚訝。
  時間也是考核醫生學徒的標準之壹。
  整個過程不過半個多小時,只要完成度不是太差,這是壹個非常熟練的學徒才能達到的水準。
  伊魯貝克走了過去,看了看解剖臺上的巨蛙屍體,縫線傷口很整齊,臟器完整,頭部裸露的範圍血管也沒有割破……
  憑他的經驗,自然壹眼就能看出壹個學徒的基本功如何。
  “嗯,不錯。妳的外科基礎還行……”
  這老頭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個年紀有這種程度的水平,也算有資格當他的學徒了。
  不過,水平也只是勉強入眼罷了。
  曾經皇家醫學院高年級學徒,有這水準的雖然少,但也能找出壹些。
  老頭沒多說,又指了指壹旁的藥劑配置室,說道:“那邊有藥劑室,妳去配置壹支最拿手的藥劑。壹會弄好了叫我看。”
  “是……老師。”
  雷恩本來想解釋壹下,他就只會煉制壹種藥劑的事實,可伊魯貝克似乎根本沒有聽他多嗶嗶的意思,轉身又不理人了。
  他只能硬著頭皮去了操作間,壹陣搗鼓。
  ……
  又是半小時後。
  “老師,藥劑我配置好了。”
  伊魯貝克看著雷恩手中的藥劑,微微壹嗅,驚訝道:“咦……妳居然煉制的是復合型的初級藥劑?”
  這可是正式藥劑師才有較高成功率的初級藥劑,至少十六種材料,煉制手法和復雜程度對於藥劑學徒來說已經是很難了。
  很少有學徒會拿來練手。
  他也沒想到,雷恩居然會選擇這個來試手?
  不用去問這藥劑是幹嘛的,伊魯貝克單單看了壹下藥劑的純凈度就知道這藥劑完成度很不錯。反推配置過程,這個叫雷恩的學徒也絕對沒有有太大的失誤。
  噢……似乎,這個學徒的藥劑學水平很優秀啊!
  這樣也好,省了很多教導功夫,能直接當實驗室學徒用了。
  伊魯貝克沒太誇獎,只平靜地說道:“嗯……還算不錯。藥劑的純度和完成度都不錯。”
  “呃……”
  雷恩心想能差得了麽,畢竟這是完全復刻了二星魔藥師的皮西斯的技巧。
  這時候,他本想解釋壹句自己的實際水平,卻不想,伊魯貝克直接說道:“妳藥劑學基礎還不錯,正好我現在需要提煉壹些基礎藥劑。那邊那塊【白犀的獨角結晶】看到了吧,幫我切割提煉出來。”
  這不,還沒來得及解釋,就露餡了。
  雷恩聽著腦袋大,只能弱弱承認道:“老師,我不會……”
  伊魯貝克壹楞:“???”
  雷恩硬著頭皮解釋道:“我是說,我從來沒提煉過【白犀的獨角結晶】。”
  伊魯貝克聽著滿頭霧水,詫異道:“妳連十六種材料的成品藥劑都能煉制成功,提煉壹種基礎材料妳說不會?”
  雷恩如實道:“老師,其實我就會壹種藥劑,就是剛才那種……其他的所有提煉,我幾乎都沒學過。”
  “???”
  這壹說,伊魯貝克徹底懵逼了。
  藥劑學還有這種學法?什麽基礎都不會,直接上手專精壹種藥劑成品?
  還沒學走路,就帶人著飛?
  伊魯貝克神色很不善,問道:“妳學藥劑學多久了?”
  雷恩:“壹……大概幾個月吧。”
  其實滿打滿算他成為醫生學徒也就壹個月時間,他不想被人當成怪物,這才模糊了壹下時間。
  “妳……”
  伊魯貝克壹聽,怒意突然變成了震驚,反問道:“妳是說,只學了幾個月……妳就能煉制成品復合藥劑了?!”
  “嗯。”
  雷恩對科班生學基礎藥劑學具體要學多久沒什麽準確感念,只換算了壹下智腦時間。
  但看老頭這表情,似乎……自己時間說的太短了?
  噢,忘了!還有“智腦”全息模擬糾錯,正常人時間還該加幾倍!
  伊魯貝克:“解剖學呢,學了多久?”
  雷恩:“也差不多吧……”
  “……”
  伊魯貝克這壹聽,徹底不淡定了。
  這居然是幾個月學徒的水平?
  他還以為雷恩至少學了好幾年。
  轉念壹想,如果沒說謊的話,這學徒的天賦,妥妥的醫學天才啊!自己似乎無意中撿到了壹塊璞玉?
  可轉瞬間,這老頭的驚喜突然變成了憤怒。
  伊魯貝克憤憤道:“什麽混賬老師教的,簡直是誤人子弟!!!”
  天賦這麽好的學生,居然不打牢基礎,走那什麽“壹步登天”的歪門邪道?
  這老頭有種被人羞辱了醫學這門偉大學科的憤怒,暴喝到:“妳以前的老師是蠢貨麽,基礎材料提煉都沒學,就直接讓妳上手煉制成品了?這什麽歪門邪道!”
  “……”
  雷恩也不敢解釋。
  反正被罵的是死掉的“皮西斯”。
  他也不敢再說,自己入門醫學這才壹個月,還大都是偷師自學……跟老師教導關系不大。
  實驗室裏,伊魯貝克憤憤咆哮道:“那邊的典籍,自己去看,不懂的來問我!忘掉妳那該死的野路子,現在跟我從頭開始學基礎醫學!”
  “哦……”
  這壹刻的雷恩,謙卑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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