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法典

歡聲

科幻小說

陳景從冗長恍惚的夢魘中蘇醒,剛睜開眼睛便忍不住渾身壹顫,下意識壹句“妖怪吧”脫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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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婚禮(四)

黑龍法典 by 歡聲

2021-7-12 21:25

  猛烈的陽光陡然變得陰沈,不同於月神蘇倫神聖的降臨,當這番低語結束後,壹種無言的恐懼籠罩四方,陰森與詭秘從各個角落流淌出來,除了像氏族首領這樣略強的怪物外,大部分嘉蘭諾德的民眾都感覺被壹雙無形的手攥住了咽喉,神威與龍威雙管齊下,提亞瑪特如山般的身軀占據天穹。
  紅龍頭顱位居中央,其他四色龍頭分隨左右,屢次出場的惡龍之母形態有所變化,她原本就占據主導地位的那顆紅龍頭顱更顯龐大與突兀,龍眸宛如吸收光線的深淵。
  也就是說,雖然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但她卻變得比以前更加強大了,這壹點毋庸置疑。
  “如果僅僅是想彰顯壹下存在,那妳已經成功,可以離開了。”
  愷撒無視了惡龍之母堪稱閃亮的登場,若無其事的抖了抖翅膀:“當然,妳要是來送祝福的話,我很歡迎。”
  “祝福?吼吼。”
  提亞瑪特發笑,但在使用本體的形態下笑聲更像龍吼與雷鳴:“壹個面對祖先都不知尊重的狂徒,壹個對自己母親露出獠牙的叛逆,還妄想獲得祝福嗎?”
  “無意義的說辭。”
  愷撒搖了搖頭:“妳覺得自己變強了,又想打壹架嗎?我勸妳還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特別是在眾目睽睽的註視之下。”
  “妳說的沒錯,愷撒。”
  龍後居然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妳成長的速度比我想象的還要快,居然能讓阿茲利爾斯那個蠢貨在妳面前讓步。即使我吞噬了奎爾克紮德的部分神格,僅憑這道位面投影,也確實不是妳的對手。”隨即,她突然臉色壹轉,神情變得陰狠起來:“但妳這些仆從與奴隸呢?”
  令人顫栗的神威與龍威同時降臨,對所有傳奇之下的生物產生有如實質的壓制力,而這種壓制相當於壹種無差別的攻擊,積累到壹定程度後,能夠致命。
  “在這種時候降臨,就是打算利用這個威脅我嗎?提亞瑪特,妳現在可真是糟透了。”
  愷撒好像頗為失望的搖了搖頭,他不需要移動,僅憑靈能就足以抵消提亞瑪特對這座城市的影響:“另外補充壹點,他們不是仆從與奴隸,他們是黑翼帝國的子民,他們全都是。”
  這句話愷撒之前對布萊克希婭說過,在王庭內部指出過,也曾在公共場合不止壹次提起,為的就是建立帝國歸屬感、促進多種族融合的進程,潛移默化但行之有效。
  “咯咯咯……”
  聽到這句話,提亞瑪特得逞般的狂笑起來,她的身形驟然拉近,盯著愷撒,那副神情好像聽到了莫大的笑話:“真是太可笑了,子民?妳說他們?”
  龍後的語氣令愷撒感到不適,有種不好的預感。
  還未等黑龍開口,提亞瑪特的聲音就接著傳來,她將目光從愷撒身上移開,轉向輻射龍群:“妳稱它們為子民?但希望妳別告訴它們,是妳!以竊取、掠奪、交換的方式令它們遠離父母。是妳將它們當做工具與兵器,在誕生之前強行扭曲它們的傳承、修改它們的天性,令它們變成只有兩三百年壽命的殘缺、並強制向妳效忠。”
  說著,在五頭龍後投影身側,天空中出現了壹塊塊影像碎片,展示著龍巢計劃中的種種細節。
  “它們喊妳父親?”
  提亞瑪特冷笑起來:“但妳這個父親,可比惡龍之祖還要更加殘忍。”
  龍群不安的躁動,發出陣陣充滿敵意的低吼——對提亞瑪特。
  惡龍之母所揭示的事實並未對它們產生影響,自從誕生的那壹刻起,這些龍類就已經不再是五色龍了,它們是龍卵在輻射影響下的另壹種生物,除了毫無保留的忠誠之外,對於原本的神靈——五頭龍後,也毫無尊重可言。
  輻射龍群的反應,提亞瑪特似乎有所預料,除了冷笑外並未出現其他的情緒波動:“妳稱他們為子民?但妳千萬別告訴他們,忤逆妳的人都是什麽下場。”
  她再次移動目光,將視線聚集在人類身上:“我來告訴妳們吧,只要妳們稍有忤逆,就會在某壹天忽然消失,被關進囚籠,交給野豬人進行人體實驗,即使在經歷無數摧殘後痛苦死去,帝國也會將妳們的屍體變成亡靈,永受奴役不得翻身。”
  壹些血腥恐怖的畫面取代了之前的影像碎片,畫面中,滿手血水的野豬人正在工作、亡靈們正將壹具具屍體拖入孵化池。
  “哦,我差點忘了。”
  正當人們因震驚而鴉雀無聲時,提亞瑪特晃了晃腦袋,噎著笑說:“從壹開始不就是這樣的嗎?人類這個種族還真是健忘,似乎這壹代的人類,已經忘了妳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說著,在之前循環的影像周圍,又生成了新的場景:黑翼之巢襲擊北方諸國,攻陷磐石要塞,屠城;攻陷拉克隆王國,血洗。同年,北方諸國有超過十萬人死於戰爭,黑翼帝國從北方諸國的屍體中剖腹誕生。
  看著幾近失音的嘉蘭諾德,提亞瑪特很滿意,她沈默了會,視線從下方壹壹掃過,忽然看到壹臉戒備警惕的精靈們,又來了興致:“妳可靠的精靈盟友。”
  “讓我們來猜猜,妳們是怎麽成為盟友的吧。”
  提亞瑪特盯著精靈說:“妳依靠森林妖精的關系,抓捕它們的統治者,隨即利用精靈之森進行威脅,對其不斷腐化洗腦,最後若無其事的將她送回精靈之森。”
  “這壹次,連身為母親的我都不禁為妳拍手叫好。”
  提亞瑪特哈哈笑道,天空中出現加西亞被囚禁、被蠱惑和跪伏在黑龍面前的景象,隨後還出現了當初精靈之森遭受襲擊的真相,以及精靈王主動幫助掩蓋這壹事實的畫面。
  “妳口口聲聲說他們都是妳的子民,妳卻盤身趴在這個國家上飲髓吸血。為了獲得忠誠,妳特許服從的人可以成為貴族;為了擴充軍隊,妳就讓農民和手工業者破產參軍;為了妳口中所謂的工業化,壹漲再漲的稅收勢在必行。惡龍的寶庫金幣成山,工人農民堆滿墳場。”
  提亞瑪特露出獠牙,利劍從言語中綻放:“那些忤逆的,妳就讓他們毀滅;那些強大的,就讓它們淪為奴仆。那些善良的,妳就教唆他們流血;那些試圖逃離的,就叫他們無路可逃。”
  “我親愛的孩子,我真為妳感到驕傲,但不知道妳的這些子民們盟友們,是否還會……壹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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