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蜘蛛俠牌，匠心品質，值得信任

　　出現在K小隊面前的反抗軍首領是壹個各方面都非常出眾的女士。
　　雖然因為年齡和勞累的緣故導致皮膚保養不是很好，但她憂郁的靠在椅子上看向窗外時的動作與姿態卻依然能打動人心。
　　在帶著香甜氣的女士香煙燃燒散發的煙氣中籠罩著這位女士穿著作戰服那瀟灑的身形，讓人忍不住去思索她風華正茂時該是何等的引人註目。
　　傑克船長咳嗽了壹聲，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又摸出壹個手鏡收拾自己的外表。
　　很顯然，浪蕩的大海盜又找到了新的“目標”。
　　“妳們是誰？”
　　被梅森的驚呼驚醒的女士回過頭，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四個人，在看到他們身上統壹的灰色蝙蝠風格與此地格格不入的戰衣時，瑪麗·簡立刻瞇起了眼睛。
　　她說：
　　“又是外來者？”
　　她撇了撇嘴擺了擺手，以和剛才的中年蜘蛛俠如出壹轍的厭煩語氣說：
　　“這裏最後的兩個超級英雄都已經被妳們的同行在壹個月前帶走了，這裏在妳們眼中已經沒有意義了。
　　托妳們的福，我變成了光桿司令。
　　離開吧。
　　在我用子彈歡送妳們之前。”
　　“不，瑪麗·簡女士，我們不是來招募隊員的。”
　　梅森強忍著心中怪異的感覺上前，對這位脾氣也不是很好的前記者女士說：
　　“我們要進入奧斯本塔做壹些危險但有利於這個世界的事，壹位好心人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在妳這裏得到幫助？”
　　“誰告訴妳們的？”
　　瑪麗·簡瞇起眼睛，說：
　　“彼得？”
　　梅森沒有回答。
　　他的目光落在瑪麗·簡的銘牌上，那裏有眼前這位女士完整的名字：“瑪麗·簡·沃森·舒爾茨夫人”
　　“呃。”
　　年輕人瞪大了眼睛，說：
　　“怎麽搞的？妳怎麽和彼得離婚了？還和壹個叫舒爾茨的男人再婚？難怪他會變成現在那副糟糕的樣子。”
　　“看來妳對他很熟悉嘛，而且妳剛才那語氣是怎麽回事？妳在為妳的‘新朋友’打抱不平？覺得我是個壞女人？”
　　瑪麗·簡冷笑了壹聲，說：
　　“那我問問妳，多嘴的年輕人。如果妳是壹個二十七歲面對職業危機的女人，有壹個甘願為城市的陌生人付出壹切卻不願意好好上班找壹份好工作養活自己的妻女，又在親人逝世後壹蹶不振沈浸在酒精飲料裏的丈夫的時候，妳會怎麽辦？
　　在我的女兒生病住院而她的父親連住院費都拿不出來的時候……
　　好吧，我承認。
　　那壹開始或許只是想要刺激壹下他，讓他重新振作。
　　但事實證明，我熟悉並深愛的那個彼得或許已經死了吧，隨著梅姨的離開壹起走了，早在末日到來前，他就已經死了。”
　　這壹番爆裂的反問讓梅森啞口無言，在他身後的芭芭拉小聲對二桶吐槽說：
　　“梅森還說那個怪大叔和布魯斯是同壹類人。見鬼的同壹類人！布魯斯可不會從為了養活家人勞心勞力，因為這樣現實的原因導致妻離子散。”
　　“嗯，妳說得對，布魯斯再落魄手裏也會有幾個億的財產的。”
　　二桶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哎呀，美麗的女士不要生氣，對您這樣優雅的美人而言，憤怒只會加劇您本就所剩不多的青春。”
　　在壹片尷尬中，傑克船長邁著瀟灑的步伐走向憤怒的瑪麗·簡，又變魔法壹樣摸出壹支不知道哪來的紅玫瑰。
　　他將花遞給瑪麗，還沒說話就被瑪麗揮手將紅玫瑰砸在了他臉上，堵上了傑克船長還沒說出的騷話。
　　很顯然，這位女士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下的“狠角色”。
　　“滾出我的辦公室！”
　　瑪麗·簡拍著桌子呵斥道：
　　“這裏拒絕為外來者提供壹切幫助，去找妳們的新朋友吧，沒準彼得在頹廢了好幾年之後會突然振作起來也說不定呢。”
　　“那個怪大叔壹直在保護這座庇護所。”
　　芭芭拉皺著眉頭說：
　　“雖然妳對他有怨恨，女士，但妳們能活在這裏都是托了他的福，或許妳應該……”
　　“啪”
　　女士的拳頭砸在了桌子上，打斷了芭芭拉的話。
　　“妳們什麽都不知道！”
　　瑪麗·簡將女士香煙叼在嘴邊，惡狠狠的盯著芭芭拉，大聲說：
　　“在已是廢人的他不顧壹切的跟著復仇者們沖向那些毀滅者的時候，在他被打得半死落在城市中的時候，妳根本就不知道！年輕人。
　　是我冒著槍林彈雨把他和他的女朋友從戰場上拖回來，而那次不忠的冒險讓我失去了我的丈夫和我的兒子……”
　　“抱歉。”
　　芭芭拉被嚇得後退壹步，急忙低下頭，誠摯的道歉說：
　　“是我的錯，我不該提起這些。”
　　“算了，我只是把我的無名火發泄在妳們頭上罷了。”
　　或許是壹直壓在心中的某些煩躁在意外的交談中被說出，總之剛才還很憤怒的瑪麗·簡很快冷靜下來。
　　她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伸手撥了撥頭發又擦了擦紅彤彤的眼睛，咳嗽了幾聲，說：
　　“既然那個男人能把妳們帶入這裏，說明妳們已經贏得了他的信任，或許妳們真的和其他的外來者不壹樣吧。
　　但我其實並不怎麽在意。
　　說吧，妳們需要反抗軍組織提供給妳們什麽幫助？妳們來這裏又是要幹什麽？說吧，我雖然已經是光桿司令，但提供信息這個活還是能做的。”
　　梅森拉過椅子坐在桌子邊，把剛才對中年蜘蛛俠說的話又對瑪麗·簡說了壹次，他又問起了關於地震的問題。
　　但瑪麗·簡也給不出壹個具體的答案。
　　這位憂郁纏身的女士嘆了口氣，看向窗外在地下小鎮的遊樂場裏玩耍的孩子們。
　　她沈默了好幾秒才開口說道：
　　“我們已經很久沒去過地面了，梅森。我們把自己藏在地下祈求黑暗的保護，陽光下的世界在幾年前就已經成為了危險的代名詞。
　　尤其是對那些孩子們而言。
　　如果不是今天爆發喪屍圍攻，估計彼得也已經好幾個月沒去到地面，畢竟那裏除了淒涼之外，什麽都沒有了。
　　但如果妳們真的想搞清楚這個秘密，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反抗軍組織的光桿司令抿了抿嘴，說：
　　“我可以給妳們壹個建議，但非常危險。沿著這個避難所的下水道壹路向下，更深處的地底還有壹些‘地下之民’。
　　他們比我們更早進入地下生活，早在末日發生前那裏就已經是它們的小王國。
　　他們或許會知道壹些東西。”
　　瑪麗·簡停了停，看了壹眼在記筆記的梅森，又說到：
　　“至於要溜進奧斯本塔也沒有妳們想的那麽難，綠魔壹直在這片廢墟上招募工人，在他的兒子死在末日後他就瘋了。
　　壹直在擴建他的私人王國。
　　總之，那裏需要很多很多工人，妳們只需要去他們在城外的招募點報名就能被送到奧斯本塔的外圍。
　　但想要進入城市中心可沒那麽簡單。
　　不過妳們應該都是類似於超級英雄或者超級惡棍壹樣的家夥，普通人做不到的事對妳們來說是小菜壹碟了。”
　　就在瑪麗·簡對K小隊介紹奧斯本塔的情況時，這座辦公室的門突然被粗暴的推開，壹個拄著拐杖的禿頂小老頭暴躁的沖進來大喊到：
　　“瑪麗，瑪麗！妳又缺席了這次會議，見鬼！我們今天本該討論避難所難以為繼的水源問題……嗯？妳有客人？
　　這些是……見鬼！
　　是外來者！”
　　這個脾氣暴躁的小老頭在認出梅森等人的身份之後立刻將嘴角的雪茄丟在地上，從腰間拔出壹把左輪揮舞著朝著他們開槍。
　　但槍法太臭了。
　　梅森四個人距離他不過幾米結果槍槍描邊，他壹邊開火，壹邊還在大罵道：
　　“法克外來者！法克群星會！就是妳們這群混蛋引來了末日和災難！還是妳們壹批又壹批的不知廉恥把我們的城市守衛者誆騙走！
　　見鬼！
　　就因為妳們讓我們現在落魄到不得不依靠那個下流的騙子蜘蛛俠來保護我們，我們在依靠壹個不值得信任的蒙面罪犯在末日下求生。
　　TMD！
　　這個世界怎麽會變成這樣？
　　如果我的報社還在的話……”
　　“好了，詹姆森，妳已經很老了，淡定壹點，太生氣對妳身體不好。”
　　瑪麗·簡顯然已經習慣了眼前這個神經質老頭的暴躁行為，她吐了口煙圈用提不起精神的語氣說：
　　“別再罵彼得了，他已經不在乎了，或許妳也應該放下妳對蜘蛛俠的執念，都已經末日了，大家湊合著過不好嗎？
　　妳現在可是避難所中深受大家愛戴的市長，講壹點體面好不好？”
　　“休想！”
　　這個老頭子揮舞著手中的手槍，激動的敲著手杖大叫到：
　　“除非我死了！哪怕我死了，要被釘進棺材裏，我也要用我腐朽的聲帶喊出真相讓所有人都知道……
　　蜘蛛俠是個大騙子！
　　他居然偽裝成我報社的攝影師騙了我那麽多年！見鬼，因為他那些自導自演的照片，我還給他開工資呢！
　　而且我們不必依靠他。
　　我們的醫生已經診斷出了我們的避難所守護者的身體問題所在，他們打算在明天給我們可敬的守護者夜魔俠先生做壹次手術。
　　只要我們能矯正他碎裂的骨頭，是的！
　　只要我們能治好他，我們就不必依靠那個大騙子了！沈默寡言而且精通法律的馬特先生顯然更值得信任！”
　　“天吶！妳們居然還沒放棄那個離譜的計劃嗎？”
　　聽到原號角日報老板、蜘蛛俠最大的黑粉頭子、彼得·帕克的原上級和壹生黑、末日到來前的紐約副市長、現在的曼哈頓地下避難所市長喬納·詹姆森的喊聲之後，本就壹臉無奈的瑪麗·簡更加頭疼起來。
　　她捂著臉說：
　　“夠了，詹姆森！別把有限的資源投入那無底黑洞裏。馬特自己都說了，他這輩子不可能再好起來了，那些入侵者幾乎打斷了他全身的骨頭。
　　以我們現在的醫療條件根本治不好他，妳再怎麽討厭彼得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我們現在只能依靠他。
　　除非妳願意投靠奧斯本。”
　　“幹他娘的奧斯本！”
　　小老頭更憤怒的跳著腳口水四濺的大罵道：
　　“身為紐約市市長的我絕不可能和那個混球同流合汙！我就是從奧斯本塔上跳下去！就是摔死，也不可能和他和解。
　　就在那個混蛋親手將喪屍病毒丟進我的城市裏的時候，他就是我這壹輩子的敵人了！為了和他戰鬥，我寧願和大騙子蜘蛛俠聯手！
　　而且這次我們是認真的，瑪麗，我派了我兒子準備帶人去地下找那些地底之民的首領，我們都知道他是誰。
　　他那神奇的自愈能力沒準能幫助我們真正的英雄重新站起來……”
　　“不行！”
　　作為避難所安保部門長官的瑪麗·簡聽到這句話霍然起身，她撐著桌子大喊到：
　　“我不允許！詹姆森，妳簡直是瘋了，康納斯教授早已失去了人性，他的追隨者們更不可能對我們手下留情。
　　妳是在把妳的兒子推進火坑裏。”
　　避難所市長和安保長官的激烈爭吵讓K小隊的隊員們面面相覷，在弄清楚他們的矛盾點之後，梅森轉了轉眼珠子。
　　在兩人的火藥味稍減的時候，他施施然站起身咳嗽了壹聲，伸出手制止了兩人的繼續爭吵。
　　他語氣溫和的對脾氣暴躁的蜘蛛俠黑粉頭子說：
　　“先收收您的脾氣，詹姆森先生，我是壹名不受歡迎的外來者但我同時也是壹名……嗯，醫生！我手裏有壹種來自我世界的神奇藥物，可以幫助壹切骨折患者重新站起來。
　　如果您信任我的話，不如讓我去看看馬特·默多克閣下的傷勢。”
　　“閉嘴！”
　　小老頭市長揮舞著手中沒有子彈的左輪槍尖叫到：
　　“妳們這些外來者都是壹個臭樣子，妳只是想又壹次誆騙走我們的城市守護者！我才不會給妳這個機會。”
　　“不不不”
　　梅森瞥了壹眼瑪麗·簡，他對詹姆森說：
　　“實際上我們想帶走的是蜘蛛俠，但我要帶走壹個守護者就得給妳們留下壹個守護者，妳看，我幫妳治好夜魔俠，再帶走蜘蛛俠。
　　這樣壹來，您的避難所就有了壹位真正值得信任的庇護英雄，您自己也能少壹樁麻煩，我的意思是，您不是說蜘蛛俠是騙子嗎？
　　我帶走他您不就順心了嗎？”
　　“不行！”X2
　　梅森的話說完，嘴上說已經對彼得·帕克徹底失望的瑪麗·簡和蜘蛛俠壹生黑的詹姆森同時開口拒絕。
　　語氣斬釘截鐵，毫無回旋的余地。
　　這口是心非的壹幕讓梅森撇了撇嘴，也讓K小隊的剩下三人幾乎笑出聲來。
　　“咳咳”
　　瑪麗·簡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有些欲蓋彌彰的解釋到：
　　“我們並不喜歡現在這個蜘蛛俠，但我們需要它。”
　　“沒錯，就和年輕人用的安全套壹樣，妳不是真的想要它，但妳離不開它。”
　　小老頭不愧是蜘蛛俠壹生黑粉，連比喻都如此惡毒。
　　“行吧。”
　　梅森站起身，摸出壹瓶生骨靈在手中上下拋著，他說：
　　“妳們就說要不要我幫忙治療夜魔俠吧，不帶走他也行。妳們顯然對地下的生物了解的很多，但妳們不願意和我們分享這些。
　　我時間緊迫，所以，做個交易吧。瑪麗·簡，還有詹姆森先生。”
　　K小隊的隊長盯著瑪麗·簡，說：
　　“我治好夜魔俠，妳！妳要親自帶我們去地下！成交？”